。。

不搞这个号了!感谢喜爱!

【法鸡伪全员】磨坊与丰收季·上

第一次成功写出同人 先试试水(?

本篇7k+

单性转注意,bl基本变成bg

超级混邪乱炖注意 洁癖慎入

集体年龄减6注意

伪架空逻辑混乱注意

作者文盲注意

欢迎捉虫

以上


•bgm:Jardin secret- Cécile Corbel 

————


    

历来到了小麦的成熟季节,村镇上的所有人都要为此忙前忙后好一阵子。西边山坡上那座傲然屹立的磨坊每到这个时期都要比平时翻几倍的工作量,累得作坊里几位女工苦不堪言。偏巧今年时运好,春夏的阳光暴雨将小麦伺候得舒舒服服,到了收割季一下多了往年几倍的量,更是让磨坊运转不开。磨坊主这便不得不再多招些女工来干活,可又不巧农家镇里的女孩们要么已经嫁了人有了生计要么年纪还小,或都是跟着男人们收割麦子去了。村镇上闲着无事的女孩们基本在收割季开始前就早早来帮忙了,想多找一个帮工实在有些困难,磨坊主费了好大劲才招来一个新人。

 

新来的小孩叫茱尔•孔德,是位去年冬天刚刚成年的年轻姑娘,腼腆的小个子,干起活来力气却大的不行。虽然对比今年庞大的工作量而言只多了一个人,但是孔德加入之后磨坊的效率却实实在在地变高了。面粉一袋一袋打包扎好,被人卖到村镇其他地方,或是运往更远的城镇。熬过了最先紧赶慢赶的几个时期,磨坊的工作节奏也慢了下来。

 

但我们的茱尔•孔德在为另一件事发愁。

 

今天午间歇息的时候孔德有些心神不宁。她踩着午后慵懒的阳光走到磨坊后的小溪边,高大的磨坊投射下阴影,把阳光遮住了大半。水车在她旁边翻滚着水花,她盘腿在溪边坐下,将手插进水里,任溪水亲吻她的手指。远处的溪流摆脱了磨坊影子的掌控,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地荡漾着,她盯着那处流水晃神,蝉鸣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还在为今早的事情苦恼。

 

事情很简单,不过是她有个从小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今早突然送了她一条纹着花的发带。这没什么,毕竟从小到大他们互送的礼物也不少,虽然一般都是自家新烤好的饼干之类,偶尔有镇上的小玩意,但是大早上招招手没什么理由就塞给对方什么东西这种事完全是习以为常的。可要命的是,今天早上年轻男孩有点不自然地递给她发带时,故作平常地说了一句我想你戴上会很好看。更要命的是,这家伙是她不知道已经多少年的暗恋对象。

 

孔德从口袋里拿出那条发带,那是条不算精良贵重的小发带,白色的面底,上面错落有致地点缀着鲜红色玫瑰花的图案。她早上收下后就心情复杂,男孩送完就跑,也不打算亲眼看着她把发带系上。她怕戴着玫瑰花纹的新发带去磨坊会被女工们调笑打听,到时候自己不好解释,于是干脆将发带塞进口袋里带了过来。她瞪着那些玫瑰花看,心思乱糟糟地解不开。

 

奥雷利安•楚阿梅尼。她在心里默念对方的名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她想起小时候自己换了新裙子会第一个炫耀给楚阿梅尼看,毫不意外地听到对方的夸奖,笑着与他扑作一团。那时候他们的心脏紧紧挨在一起,她有听到他的心跳声吗?她想,他有听到我的心跳声吗?

 

她又想起自己曾在田野上奔跑时摔倒,膝盖磕在石头上破了皮,疼得她哇哇大哭,楚阿梅尼跑过来搂住她,也跟她一起抽了抽鼻子。那时你是在担心我吗?她问着心里的那个人。你是在担心一个朋友,还是在担心一个女孩?

 

她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今天早晨的奥雷利安,男孩刚刚在田里干完活,黢黑健壮的上半身沾着汗水,晨光照映下如露珠般晶莹剔透。他嘴唇嗫嚅着,又装作不在意地去看她。“我想你戴上会很好看。”他这么说了,不自然地,然后将发带递给了她,就手足无措般溜的没影了。

 

孔德猛地双手捂脸,脸颊透出羞涩的红晕。发带摊开在腿上,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拂过玫瑰花瓣,心里的声音如同最俗套的少女恋爱文学,一片片花瓣被小心地揪下,散落成一地的“去表白”“不去表白”。她其实对楚阿梅尼的感情暗暗有些把握,可她的性子实在腼腆不敢开口。她还是害怕,害怕这么多年的相互依赖转瞬即逝,害怕她妄自揣测的一点把握毁掉他们的一切,害怕她早已习惯和珍视的友谊最后连友谊也不是。

 

她还在心里揪着花瓣,背后突然响起格列兹蔓的声音。她被吓得一惊,攥紧了发带就回头瞧。

 

“嘿,嘿,别紧张!”安托瓦妮•格列兹蔓扶上她的肩膀,“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紧张?”她拽着裙角在她身边坐下。

 

 “你在这低头愣神半天了,捧着这条发带一个劲地看——不用藏,我都看到了。别害羞啊。”格列兹蔓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如实说,是不是心里有人了?瞧你的样子,说不是少女怀春都没人信。”

 

孔德此时羞红了脸,她还不太能应付得来这位磨坊前辈的热情,更没准备好将自己的感情私事和别的女孩们说。可是格列兹蔓一来就道破了她的心事,不禁让她感到恼怒,又更加不知所措。她脑子一热,只得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和楚阿梅尼的事跟格列兹蔓说了。格列兹蔓听的倒是很认真,听她讲自己的犹豫的时候皱了皱眉。

 

“为什么你要在表白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她诚恳地不解道。

 

“我怕他根本没那个意思……”孔德眨眨眼。

 

“可是你也说了你觉得他是有那个意思的。”格列兹曼又不解地指出。

 

 孔德也显露出一个有点疑惑的表情。“可是万一他没有那个意思……”

 

“你就是犹豫太多了!”格列兹曼点了点她的鼻子,孔德下意识皱起脸。

 

“你得勇敢点,宝贝。喜欢的就要大胆去追,大不了从头做朋友。你这么年轻,机会多的是,好男人也多的是。”

 

孔德瞪大眼睛望向她,颇有些犹豫不决又捎带了些楚楚可怜的意味来。

 

格列兹曼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哎,算啦。你这种陷入热恋的小女孩就是得被情感磨一磨才行啊。正好你在磨坊,我们这不光磨麦子,也可以给你磨磨爱情。”

 

她笑着拍拍孔德的背,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还是得劝你主动。你看阿德莉安就是主动追的她男人,效率高得很,刚见面没一周就成了。还有本杰……算了不说她了,也是个不省心的姑娘。”

 

    她站起身抖了抖裙子,伸手把孔德也拽了起来。“走吗?下午还有活干。”

 

 

 

磨坊只负责研磨面粉,运走和售卖的活计有别人来干。做这份面粉倒卖生意的是当地家产丰厚的洛里家,他们在这个偏远的小村镇上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富豪乡绅,虽比不上大城市工厂一座座的大资产家,却也是村镇里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对象之一。但这些闲话无非是眼红两句老洛里的经商头脑,再八卦八卦洛里家大女儿的婚姻杂事,或是偶尔谈谈她弟弟生的越发英俊了。


被谈论最多的焦点中心,洛里家早早结了婚的大女儿雨果•洛里,此时正站在磨坊门口,看着女工们把一袋袋面粉搬上马车。往年她一直是家里负责磨坊这边交接的,今年却是第一次没带着丈夫一起来。磨坊的女工冲她打招呼的时候还向她身后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她丈夫有些意料之外地眨了眨眼。


事实上是奥利维耶•吉鲁自己没有办法跟她一起过来。昨天晚上她的丈夫又没有回家过夜,而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没有正当理由地不归。她知道自己男人夜晚不回家多半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酒馆演出”,最初他用这样的理由给她解释。吉鲁很会迷惑人。她心想,但是他从来骗不过她。他的确有一副能在酒馆演出的好嗓子,当年也是这副好嗓子让他闯入她的生活。可这借口编的实在粗制滥造,她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这只是个借口。可是吉鲁还是用了它来向她解释,而她默许了他的借口。


雨果•洛里都对自己最初的态度感到有些惊讶。这么多年来跟着父亲四处经商与人交际,她练就了处事不惊的稳重心理,在逐渐年长的岁月里越来越学会把自己脆弱的情感藏进心底,面上仍露出标准的笑容,向所有人表示宽慰和包容。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包容了吉鲁。她以为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决不能容忍任何外事的插足,但在这些柴米油盐的平淡岁月中她也丧失了疯狂占有的激情。当第一个孤独夜晚的无眠和五味杂陈的情绪被压下之后,她发现自己很好地接受了。她知道她会习以为常。她清楚丈夫是什么样的人,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于是她只是点头,然后告诉他早饭在餐桌上。


也许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早在奥利维耶去做那些不归家的事、去说那些不加掩饰的借口的时候,也许他就想好了。他知道她不会追问,而她知道他做了什么。后来吉鲁再不归家时也便不再与她说些什么,而她还是不去理会。他们心照不宣,默契地保持平衡,一切依旧如常。


在两人都闲暇的春日夜晚,时刻,吉鲁会搂着她的肩膀,变出一朵娇艳绽放的玫瑰来送她、为她唱起最爱的歌,美其名曰补偿那几个缺失的夜晚。他们接吻,然后做爱。吉鲁把头贴紧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后颈,络腮胡子扎得她心里直痒。我爱你。他们对彼此说,一如六年前他们对彼此说的那样。


她双手抱胸看着女工们干活发愣,一转脸看到了正抱着一袋面粉出来的格列兹蔓。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吉鲁昨晚大概是又来找这个漂亮姑娘了,最近的几个不归夜之后,她清晰地在丈夫身上闻到磨坊特有的金属和麦香味,衬衫内里藏着又长又直的金色发丝不知道是忘了清理还是干脆懒得掩饰。她在心里叹气,安托瓦妮就像公主一样娇蛮,却比田间的兔子还要狡黠,有着让所有男人都乖乖待在她指缝间的本事。格列兹蔓面色如常地笑着和她打招呼,不着痕迹地冲她身后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收回了视线。她也心照不宣地同往常一样微笑着回应她。


磨坊主跟在格列兹蔓身后走了出来。与普遍的磨坊主不同,这个小镇的磨坊主是一位女性,名叫迪丽埃•德尚,这个名字也被大多镇里人所熟知。很多人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会以为这是位年老却硬朗的老妇人,但实际上德尚太太今年还不到五十,是她日夜操劳出的一头白发太具迷惑性。这位女强人从来不靠男人,白手起家,将磨坊管理得井井有条,传说她也曾有过婚姻的历史,却将她遇过的所有男人踩在脚下。磨坊被她接手以来便改为只收女工,这些事迹和传闻让镇里的男人对她都避之不及,却又不得不依靠她的磨坊和面粉。她的名声两极分化严重,家庭主妇们嫌恶她,年轻妇女们仰望她,男人惧怕她的性别,女人凝视她的成就。她本人倒是不甚在意这些,磨坊的女孩们和她关系都不错。


德尚向洛里微微点头致意,走到她身边。“今年怎么没带你丈夫来啊?”她语气轻松地问,就像个普通的长辈在关心后辈。她们也认识了很多年了,私下里关系不错。在磨坊里谈好了价格和其他杂事之后,可以心平气和地扯扯闲篇。


“您快别说他了。”洛里笑着叹道,“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能总拴在我身边。”

“瞧你说的,吉鲁昨晚又没回来吧?”德尚毫不客气,一下就戳穿了洛里的场面话。


洛里苦笑一下。“您还真是……”


“我懂。”德尚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年轻时也结过婚,被那男人骗得好惨。唉!幸好我自己争气啊,如今不靠男人也能过上幸福日子。给你些忠告,可最好早日逃离婚姻这座坟墓。”


“您说的是。”洛里说,“可我们结婚也快七年了,我想我已经离不开他啦。您要知道,虽然奥利维耶是个狡猾的男人,但我们的情谊并不是虚的。”


“你这孩子也真是犟。”德尚说,“男人都是这个德行,你真要跟着他受一辈子委屈?想你这么稳重的人,离开他也不会有什么的。像我离了男人,还不是带着这几个小孩管磨坊管得好好的吗?”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不会离婚的。”洛里笑着说,“这车差不多装满了,德尚太太,我先送去镇上卖了。”她说着和德尚道别,扶着车檐坐到马车上。她听见德尚太太在身后嘟囔一句“这姑娘”,扭头挥挥手,坐着马车走了。

 

 

 

“洛里姐今天怎么没带她男人来?”中午干完了活的女工们坐在一处,本杰萝•帕瓦尔掰着面包随口问道。


“不知道。”阿德莉安•拉比奥接过她递来的面包说道,“吵架了?闹矛盾了?结婚的人不就是这些原因。”


“吉鲁又去外面找女人了吧。”格列兹蔓嚼着面包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昨天晚上又来找她。她心里暗想。这男人爱玩到连第二天老婆要来磨坊的事都给忘了。


“吉鲁找女人都快全镇闻名了,洛里姐为什么还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帕瓦尔问,“她当初执意嫁吉鲁这个外地穷小子,连她老爹都狠狠顶撞了一遍。这可不像雨果•洛里的风格。”


“你又不是没见过吉鲁。”拉比奥轻笑,“也不看看为什么女孩们都愿意跟他一个已婚男人搞。他是那样的成熟英俊,还有把好嗓子,随便唱唱情歌,那双蓝宝石一样深情的眼睛再一眨,哪个姑娘不会被迷倒?再说了,就凭他那雄武的身姿,就知道是个器大活好的。”


帕瓦尔听到这话红了脸。“这倒确实。”她有点不自然地小声说。


“不是吧,你也尝过?本杰!”拉比奥一看她这反应,夸张地惊叫起来,帕瓦尔赶紧抓着她的胳膊让她小点声。


格列兹蔓在一旁热闹。明明在男人面前惯会搔首弄姿,一到姐妹们这边就清纯羞涩得像个处女。她看着帕瓦尔心想。一逗就脸红,真可爱。


“就一次啦。”帕瓦尔羞涩地笑笑,“阿德莉安,别那么大反应。你看你不也说了吗,镇上哪个女孩没睡过吉鲁啊?”


“阿德莉安,你怎么还没接受你家妹妹也是个小婊子。”格列兹蔓这时插话。


拉比奥扭头瞪她。“那可比不上你满镇睡男人。”她扬着头居高临下地说。


格列兹蔓不在意地耸耸肩。这家伙就这样,一副被惯坏的样子,趾高气扬活像个城里的贵族公爵。


她又一瞥看到了旁边埋头默默吃面包的孔德。“你这么凶,都把茱尔宝贝都吓到了。”她揽过孔德的肩,揉了揉她蓬蓬的黑发,抬头冲拉比奥努努嘴。


孔德一脸被吓一跳的表情抬头,倒像是在应和格列兹蔓的话。她睁着一双圆眼睛向三个人看去,不知所措地绞起手指。


真可爱。格列兹蔓在心里笑眯眯地想,把手从她肩上放下来,又揉了揉小孩的头发。


“明明你更可怕好吧。”拉比奥哼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孔德。

碰到纯情小姑娘又手足无措了。格列兹蔓笑着想。真可爱。


 “说起来,安托,你男人什么时候回来啊?”帕瓦尔及时转移话题,同时拯救了尴尬的拉比奥和不知所措的孔德。


“你指的哪个?”格列兹蔓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回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的哪个。”帕瓦尔皱着眉毛瞟她,嘴巴撇起一个向下的弯。“当然是合法的那个。”


“我丈夫?”格列兹蔓故意做出思考的神色,若有所思地抬眼。


“你不会浪太久了都忘了还有个丈夫吧。”拉比奥找准时机嘲讽道。


格列兹蔓懒得理她。“他说他在巴黎赚了钱就回来,鬼知道是什么时候。”

“安托姐原来已经结婚了吗?”孔德小声问。


“当然了宝贝。”格列兹蔓转过头冲她笑,“我都25了。”她看着孔德睁圆的眼睛,暗暗自喜这副年轻的容貌又骗过了一个小孩。


“你肯定没见过她丈夫。”拉比奥也回答道,“保罗·博格巴,前几年抛下她去闯巴黎了。”


“别这么说。”帕瓦尔拍了拍她姐姐的胳膊,“博格巴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可得小心点他回来。”拉比奥按住帕瓦尔的手,转过头对格列兹蔓说,“要让他知道了你这几年偷人偷的,你可怎么办。”


“他走之前又不会想不到。”格列兹蔓不以为意地回答,“保罗多了解我啊。”她想起他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做爱,比以往做的都要激烈。之后博格巴牵起她的手,轻轻擦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他意味深长地凝视她的双眼,张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要我说你这种女人就不该结婚。”拉比奥评价道。


“当德尚那样的?”格列兹蔓又故意装傻,“她可算了吧,这么多年一个男人都没靠近过,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德尚结过婚吧?”帕瓦尔问,“镇里传言都不带重样的。”


“结过。”格列兹蔓说,“很早之前的事了,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我们哪有你了解她啊。”拉比奥摆弄起自己垂下来的发稍说,“你可几乎是她亲女儿。”


“我知道的也没多少。”格列兹蔓顺手捋了捋她的卷发,被她拍开了手。“你跟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格列兹蔓转而问她。


“好着呢。”拉比奥扬头一甩头发,把长发都甩到背后去了,“我哪有本杰那么多事啊。”


帕瓦尔闻言蹙眉,斜着眼睛瞪她,向下的眼角让她的脸上不自觉地呈现出一副忧郁自怜的气质。


“你跟瓦拉内还在闹别扭呢?”格列兹蔓顺势回头问她。这几天帕瓦尔一直闷闷不乐的,一问就是跟她男朋友吵架了。


“你知道是因为她之前偷人的事被瓦拉内发现了吧。”拉比奥在一旁说,“上个月她可是去找那个放羊的小伙找了好几次。”


“阿德莉安!”帕瓦尔的脸颊蒙上一层红晕,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得。


其实格列兹蔓早就知道这事了,但她还是装作小吃一惊的样子捂嘴问道:“放羊的小伙,是那个叫特奥·埃尔南德斯的,笑起来和他家牧羊犬有点像的小孩吗?”


“是他哥啦。”提起男人的名字,帕瓦尔倒是不顾生拉比奥的气了,羞涩地回答道,“卢卡斯·埃尔南德斯。他弟弟和他长得挺像的,也很帅。”说完还低头笑了一下。


格列兹蔓当然知道是卢卡斯,她不仅知道这个放羊小伙长得帅气,知道他和帕瓦尔有一腿,还知道他床上技术怎么样。可怜的本杰。她心想。这个羞涩的姑娘还不知道卢卡斯已经准备抛下她,全心来追求自己了。她看着帕瓦尔多少有点于心不忍了。还是拒绝他吧,她想,这条小狗还不知道她已婚,她可以告诉他。可是出于一些属于格列兹蔓的恶趣味,她又有点想吊一吊这个热情的小伙的心。


“据说他们兄弟俩还搞过。”拉比奥象征性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爆料,“你们可别不信,这可是普雷内尔告诉我的,他在酒馆那边消息来源比我们多。”


“我可不觉得他的消息可信。”帕瓦尔一脸忧郁的表情说道。


“也不是没可能。”格列兹蔓说,“吉鲁不还跟镇长大儿子搞过吗,这太常见了。”


“那不也是传言吗?”帕瓦尔问,“真有这事吗?”


格列兹蔓耸耸肩不置可否。有次吉鲁来找她的时候说漏嘴了,但她不打算把这捅出去。


“镇长的儿子不还是个小孩吗?”拉比奥问,“埃唐·姆巴佩?”


“基利安·姆巴佩。”格列兹蔓回答,“你记性也真是的。你说那是镇长小儿子,还不到十岁呢。”


“好好,别管他们姆巴佩了!”拉比奥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也不说说本杰你,人家拉斐尔哪里不好,又英俊又温柔,还是镇上教书的,哪个女孩不喜欢?你倒好,都有这么一个男朋友了,还去外面找牧羊的小子偷情。”帕瓦尔又开始脸红,眉毛紧紧拧了起来。


“你管的也太多了,阿德莉安。”格列兹蔓在旁边笑着劝道,“年轻姑娘就要多体验体验生活嘛。”


“你已婚出轨可没资格插嘴。”拉比奥反驳道,“你睡的男人可比吉鲁睡的女人还多。”


“别装的好像你自己很忠诚一样。”帕瓦尔拧着眉毛大声说,“你睡奥利维耶的时候可没想过普雷内尔。”


这边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了,格列兹蔓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听完全程已经完全僵住的孔德,悄悄拽了拽她说:“你回去吧,别把今天听到的往外说哦。”


孔德看救星一样抬眼看她,连连保证自己不会和别人说的,随后逃命似的从她们身旁离开了。


丰收季的事情是真的多啊。格列兹蔓在心里感慨道,起身招呼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别吵啦,干活去吧。”



tbc.


评论(2)

热度(29)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